【继续脑洞】亦有言(喻黄)

事情是这样的。

某一天,我在洗澡的时候,一时脑抽,开了个脑洞(https://awandering.lofter.com/post/1b562f_b71bd9)。

然后,我继续脑抽,把这个脑洞写了出来。

但是我脑子没有抽到的是,这个脑洞虐了读者,捅开了小伙伴的银河系,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未能幸免。

写完文的第二天,我拿着一个尸体袋,突然感觉里面有只小鼠蹬了一下腿。

——这一蹬把我整个人都蹬的不好了QAQ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特意写了辣么光明辣么治愈的结局!……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没底气……

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NO ZUO NO DIE。

于是有了这篇,说是后续也好,番外也好,AU也好,总之就是篇自己回血用的傻白甜小文。喻黄竹马竹马设定,一如既往地狗血无逻辑欧欧西,不介意的话,就请来尝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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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言

 

喻太太和黄太太是关系很好的闺蜜。

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两人能在怀孕期说“我们的孩子如果是两个男孩就让他们搞基,如果是两个女孩就让她们百合,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兄妹!”的程度。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喻太太已经快要生产,而黄太太腹部方显。于是以年龄分攻受的提议被后者无情地否决了。

但是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嗯,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喻太太的预产期比黄太太早了差不多能有八个月。但彼年一月喻家风平浪静,去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胎儿平稳发育,营养供给充足,便没有接受医生【人工干预】的建议。足足等到下个月十号,喻家的男孩才慢条斯理地出生,睁开那双对于新生儿而言过于明亮的眼睛,不温不火地打量了一会围上来的众人,发出第一声响亮的啼哭。

相比之下黄太太就被折腾地更狠一些。小家伙简直像患了多动症一样不老实,一会伸伸胳膊,一会踢踢腿,黄太太看着肚子上一会这鼓起个包一会那肿起个块,有时会苦笑不得地想这是觉得妈妈太无聊特地准备的打地鼠游戏吗?

不过黄太太没被折腾得很久。比预产期早一个月的时候,黄家男孩在一阵鸡飞狗跳中诞生了。随着第一缕空气入肺,小男孩高亢嘹亮的哭声涨满了整个病房,那声音响遏行云袅袅不绝,很久以后医护人员们还在津津乐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做到呼吸大哭两不误的。

以这样平缓无波或波澜壮阔的序曲登场,两个孩子出则同车入则同榻地长大了。从婴儿到幼儿到儿童到少年的过程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化,但是总有些本质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

比如喻文州总是安静微笑着谋定后动,比如黄少天见谁都高高兴兴凑过去叽里呱啦。

还有句话叫做三岁看老。其实何必呢,看出生后三分钟就够了。

 

G市的盛夏明亮爽利,G市的暮冬煦日温吞。季节轮转的交替中,两个少年先后加入了蓝雨战队训练营。

黄少天是被战队队长一眼看中,喻文州是被竹马好友撺掇上船。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愉快的事发生,不过鉴于本文就是一篇傻白甜,那些东西我们不管它。

但即使再傻白甜,也抹杀不了喻文州在训练营内每次考核成绩都是低空掠过及格线的事实。

即使是少年的热血世界也不可能缺乏因竞争而产生的恶意,有不少人以这件事为由头取笑甚至攻击他,大多时候换来的是黄少天的怒发冲冠。黄少天在游戏里所向披靡,在游戏外的某些方面,他的攻击力也不逞多让。更何况他是战队名单上钉了钉的人,没人想得罪队长特地拎回来的宠儿。

而每次义愤填膺的黄少天回过头来,看到的都是喻文州温和的笑颜。这个人似乎总是在笑着。即使看了十几年,黄少天还是觉得喻文州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

“文州你太好欺负啦。”黄少天嘟嘟哝哝,“都不生气吗不会发火吗?”

“生气啊,”喻文州笑着看他,“不过,少天不是已经替我发过火了吗。”

 

 

魏琛退役的决定来得很突然。训练营里响起平地一声雷。

真是挺响的。椅子倒地连带着碰翻了旁边摞成一人高的整理箱,一时训练营的少年们都不知道是被听到的消息还是这声巨震吓的一跳。

随后就看作俑者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整理短裤上的土灰,冲冲地摔门而去。

喻文州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目送好友背影远离。屏幕上正在做跳跃练习的小术士一脚踏空跌入深渊,程序里无人操作的情况下坠落永远不会结束,第一人称视角中那颗明亮的太阳飞速远去,耳旁风声呼啸,背后是无尽的暗霾。

一直到皓月初升的时候,喻文州才在宿舍楼前的草坪上找到黄少天。

少年蜷坐在阴影里,一条腿曲起来,一条腿伸开。抱着膝的手里握根野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

头顶小树叶影扶疏,一路之隔的宿舍水房隐隐传来洗漱的声音,难得的安静。喻文州在路边站了一会,开口。

“少天,我……”

没了下文。

喻文州不知道该说什么。日后那些面对记者媒体赞助商打的圆滑如意的太极功夫早在平时待人接物中初见雏形,却在黄少天反常的沉默中丢盔弃甲。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是怎么可能?三局残像摆在那里清清楚楚。

他想说自己没想到魏琛会因此退役。

可又有什么用?毕竟队长室早已经人去屋空。

更何况他知道他所想的这些,黄少天只会比他更早地明白。这个人与他就是有这样的默契。而他所回报的,是平静地击败了黄少天心中如师如父的前辈,从而导致那位前辈,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黄少天曾笑他心思太多,可他现在只嫌心思不够,否则怎么挖空了也找不出来适当的话来讲和。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下,和黄少天背对背,中间隔着一线月影的距离。风从他们之间默然穿过,吹透了单薄的T恤。G市的夏夜里,喻文州第一次觉得,好像还真有点冷。

背上猛然一沉,一股大力简直是报复性地撞过来,喻文州差点被自己的膝盖磕破下巴。

“你妹……”背后的声音闷闷地说。

喻文州吐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恍然发现自己之前仿佛是在期待什么一样,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黄少天似乎不想多说什么。喻文州也不想他多说什么。

不过,还是一点一点地暖起来了。

 

 

从第四赛季开始,喻文州和黄少天的名字进入了职业联盟的名单。从籍籍无名的后辈,到令人重视的敌手,这其中并没有间隔太长时间。

他做为基石,而他是利刃。

他创造机会,他精准捕捉。

虽然还没有如同当年的嘉世一般开辟出王朝,但剑与诅咒已经声名鹊起,成为蓝雨上空一面猎猎飞扬的旗帜。

一年,又一年。

直到蓝雨第一次进入季后赛总决赛,两个人依然默契地同行着。

 

其他队员已经从准备室出去了,喻文州向门外落在最后的于锋示意让他先走,回头看向房内一直坐在椅子上鼓捣背包的黄少天。

喻文州走过去:“忘带了东西?”

“啊没有啊我的行李可是队长你收拾的怎么可能少了东西呢,我就是觉得这两天把包放乱了想收拾一下,结果怎么收拾都看不顺眼。哈哈真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我又不是张新杰,我……”

叽里呱啦的一串话戛然而止,黄少天挫败地抓了抓脑袋,抬起头,眼神平静:“我有点紧张。”

早就不是联赛新丁,作为战队王牌,现在说“紧张”未免有些可笑。然而面对着荣耀之巅,紧张、兴奋、与强手对阵的昂扬、以及登顶之前的跃跃欲试混合交织,让他连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就这样直白地承认似乎有点丢脸。但是对着这个人的话,好像也就无所谓了。

喻文州笑了笑,俯身把黄少天的手从包里捞出来,慢慢地帮他做着简易手操。

“是挺紧张的,手都僵了。”喻文州含笑说道。

“哪会那么夸张,顶多手速稍微下降一点吧。”黄少天盯着两人相交的手指嘟哝,喻文州的体温比他略低一点,带着淡淡的凉,总能恰到好处地抚平内心的焦躁。

“哦?”喻文州笑,“那看来我不用担心这一点。”

黄少天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讲冷笑话。”

“少天,”喻文州亦抬头看他,“之前说没说过,我一直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打进决赛?”

“……哈?”黄少天愣了一下,“进决赛当然高兴啦,不过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为什么啊……”喻文州直起身,顺便把黄少天也拉起来,“走了。等拿了冠军再告诉你。”

他松开黄少天的手向门口走去。旋开门把手的时候,背后有噌噌的脚步声。

“——队长。”

黄少天快步走过去,用力地伸出手,拥抱了一下喻文州。

那一瞬间喻文州有点恍惚。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但这个拥抱以及如影随形的暖意如此熟悉,仿佛融入血脉的隔世回响。

“一起拿冠军吧。”他听到耳边黄少天的声音。

喻文州顿了一下,轻轻笑开。那双被黄少天称赞了很多次好看的眼睛弯起来,像夜幕中升起的月牙。

“好啊,一起吧。”

 

转身,开门。蓝雨的正副队长并肩前行,一同走向荣耀职业联赛第六赛季的决胜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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